郭德纲放话德云社归郭麒麟,这传承之路能顺顺当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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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成立二十多年了,在它的发展历程里,郭德纲最近在王伟忠视频播客里说的“德云社早晚是郭麒麟的”,一下子把传统艺术团体的代际传承问题推到了大家关注的焦点上。这句看似很自然、就该这么说的“官宣”,却因为郭麒麟幽默的回应、德云社复杂的股权情况,还有新生代艺人不同的职业选择,让我们看到了传统文化机构在向现代化转型过程中那些深层次的矛盾。
郭德纲说儿子“嫌麻烦想拍戏”,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点出了传统艺术继承人和现代职业选择之间的冲突。郭麒麟是郭德纲的长子,他小时候6岁前都是跟着祖父母在天津生活,天津可是相声氛围特别浓厚的地方,他从小就浸在相声的土壤里。15岁的时候,他辍学进了德云社四队,在师徒制那种很严格的环境里接受锻炼。可等他成年了,却凭借《庆余年》里的范思辙、《赘婿》里的宁毅这些角色,在影视圈闯出了名堂。他这种“半路出家”的艺术生涯,一方面有郭德纲给他资源倾斜的好处,另一方面也能看出他对“子承父业”这种传统模式有自己的思考。
郭德纲说要把德云社交给郭麒麟,这其实是对传统班社“父传子”模式的延续。相声界一直都很看重血脉和师承的双重认可,从张三禄创立相声门户,到侯宝林建立师承谱系,都是这样的。但郭麒麟回应说“办一场告别演出再送您去西伯利亚”,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把这么严肃的传承问题给解构了。这就让人想起当年侯耀文和郭德纲之间的恩怨,当艺术传承和个人想法有冲突的时候,班社这种“家天下”的模式还能不能继续维持下去呢?
虽然郭德纲在公开场合老是强调郭麒麟是“唯一继承人”,但从工商信息来看,北京德云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99%的股权都在他现任妻子王惠手里。这种“父亲说了算、继母掌握实权”的权力结构,让郭麒麟的继承权看起来就像一张没用的纸。再看看同期其他的相声社团,杨议和杨少春交接得很顺利,青曲社苗阜推行了职业经理人制度,相比之下,德云社这种家族企业的模式就显得很脆弱。
更麻烦的是,德云社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种传统茶馆班社了,它变成了一个估值超过15亿的商业IP。每年商演超过3000场,影视综艺也都全面开花,这就要求它必须得突破师徒制的限制。现在德云社有以岳云鹏、栾云平为核心的演员团队,还有烧饼、张鹤伦等“德云四公子”崛起,血缘继承已经不是必然的了。郭麒麟虽然顶着“少班主”的名号,但他大部分的商业价值都来自影视综艺,他就像个“高级打工皇帝”,和父亲期待的“掌门人”角色不太一样。
面对传承的难题,德云社和郭麒麟也在探索解决办法。郭麒麟在《国家宝藏》里演绎文物故事,还创立了“麒麟剧社”深耕戏曲,这证明传统艺术可以通过跨界创新获得新的生命力。这种“非遗活化”的思路,说不定能成为德云社培养新生代的模板。
德云社也在借鉴荣宝斋、同仁堂的混合所有制改革经验,尝试演员持股计划。要是能把王惠的绝对控股权变成集体持股,或许能缓解“外人掌权”带来的信任危机。郭麒麟提出“守护文化品牌”而不是“争夺家业”的想法,和德云社最近打造的“国潮”IP很契合。把艺术团体变成文化符号,也许能超越个人继承的限制。
郭麒麟的困境,其实是很多传统行业年轻人都面临的问题。他既享受着“德云社长子”的光环,又想在影视综艺领域建立自己的独立身份。这种矛盾让他有了独特的价值,他既能用新生代的视角重新诠释传统段子,又能通过影视作品把相声文化传播给更多人。
对于德云社来说,真正的挑战在于能不能建立一个“去中心化”的传承体系。当郭麒麟不再被“唯一继承人”的标签束缚,当师徒制和现代企业制度找到平衡,德云社才能真正从“郭家班”变成一个有生命力的文化符号。郭德纲的“传位宣言”只是一个开始,它拉开了一场传统艺术现代性实验的序幕。在这场关乎文化存续的探索中,郭麒麟既是被选中的“试验品”,也有可能成为打破困局的关键人物。德云社的未来,也许不在于血脉能不能延续,而在于能不能让相声这门古老艺术在当代社会找到持续发展的动力。